張繼英
令人匪夷所思的現場,“被害人”餘蓓蓓卻不知所蹤。是情殺?劫財?或是一場獵艷游戲?古玩商和拍賣師先後進入女刑警霍妍的偵查視野。兩個盜掘走私文物團夥之間的拼殺,數人死於非命,所有貪婪的黑手皆伸向神秘的千年古玉……在抓住神秘黑手的同時,女警霍妍帶你穿越物欲橫流的心靈禁區,走進和破解玄機重重的古玉迷宮。
就連胡銘戈自己也沒有想到,冷淡的情緒來得如此之快。倒是餘蓓蓓心裡澀澀的,情緒明顯低落了。直到湯新生的那些高古玉器以高價拍賣後,再一次請胡銘戈和餘蓓蓓喝酒,餘蓓蓓這才有了機會。
酒桌上,湯新生給胡銘戈和餘蓓蓓每人一個大紅包。餘蓓蓓沒敢接,因為她覺得在公司已經拿過業務提成了。湯新生接著又拿出一個紅包遞給了胡銘戈,胡銘戈二話沒說,接了過去,舉著紅包對餘蓓蓓擠了擠眼:“湯總發紅包還能不要?沒人跟錢過不去。拿著吧,蓓蓓。”餘蓓蓓見狀也放下心來,接過湯新生一直舉著的紅包。
看見胡銘戈高興的樣子,餘蓓蓓想,都說男人貪財好色,果然沒有例外的。至於湯新生給紅包的動機,餘蓓蓓也是後來過了很長時間才知道的,原來湯新生的那些個“高古玉”都是高仿品,是胡銘戈給他幫了忙,全當作真的高古玉出手了。難怪胡銘戈拿紅包時那麼理直氣壯呢,原來是他出了大力了。
趁湯新生中途出去方便,胡銘戈突然抱住餘蓓蓓深情一吻。餘蓓蓓被這突如其來的熱情感染,頓時忘了曾經的情緒失落。
“胡哥最近忙得不見人。”“我該死,真是不應該冷落了美女,真的太忙了,對不起。”胡銘戈說話總顯得很真誠。
“是身邊美女如雲,應接不暇吧?”
“美女是不少,都比不過你,我心裡只有你,真的,月亮代表我的心。”胡銘戈一手抓住蓓蓓的手,捂在自己的胸口,“你摸摸,為你跳動著。”他做出一副無辜而誠摯的樣子。
“真貧!”餘蓓蓓咯咯地笑出聲。
“你不笑時很美,笑起來更美。”胡銘戈深情地註視著,眼睛里閃出琥珀似的光。
瞬間,餘蓓蓓被那眼光所征服,一切抱怨和鬱悶在那一刻煙消雲散了。
得知餘蓓蓓要去西安的那一刻,胡銘戈突然心生愛憐,有種失去時方覺可惜的感覺。那晚飯局之後,胡銘戈和餘蓓蓓又回到了他的住處。
離開成都時餘蓓蓓對他說:“你要是真的對我有情,就算是一次考驗吧。等我回來。”
“我是真心喜歡蓓蓓的。”胡銘戈用手背蹭去臉上的淚水繼續說,“如果說過去我曾經對感情不專一,是有那麼回事。可是後來,等蓓蓓走後,我真後悔。26日那天,蓓蓓突然給我打電話,說可能要回成都來。我頓時高興起來,一口答應去接她,那時,我突然覺得迫切地想見到她。”
“可是,你現在連自己做過的事情都說不清,那個時間、地點,你的出現與餘蓓蓓的死難道是偶然?”面對這個天生一副極酷形象的男人,霍妍努力想要透視這個男人的心靈,不知他內心是否也同樣的陽光?
“出租車司機,你們應該找他問問!”
“現在是說你的問題。出租車司機我們警察還不知道查嗎?”陳翔忍不住呵斥。
“還是把你自己說清吧。”霍妍說這話時心裡多少有些窩火,因為那晚陝西段的錄像資料出了問題,至今還沒有找到那個出租車司機。
“湯新生,你們問他了嗎?”胡銘戈突然提高嗓門。
“湯新生?你對他有什麼話要說嗎?”霍妍終於聽到這個名字從胡銘戈的嘴裡吐出,她一直在試著理清這兩個人之間的糾葛。
“你們應該去問湯新生呀,他是蓓蓓的老總,蓓蓓死了,看他是怎麼說的。他應該……”
“他應該什麼?”陳翔似乎有些著急。
“那天我到了蓓蓓的住處,本來準備再去蓓蓓她公司的,可是,正跟鄰居大媽說話時,我們老闆電話讓火速趕回。往回趕的路上,我給湯新生的公司打了個電話,說找湯新生,是個女孩接的電話,說是湯總外出了。我問什麼時候走的,她說二十六七日吧。”
“你給湯新生的公司打電話?這個情節,上次你沒有說。”霍妍提高了聲調。
“嗯……”胡銘戈似乎在遲疑,“我當時有些,怎麼說呢?小肚雞腸,以為蓓蓓跟湯新生……”
“你是懷疑餘蓓蓓和湯新生之間有不正當的關係嗎?還是你有什麼證據?”陳翔認為有必要把問題問得更準確。
“沒有。我不過是一時的胡思亂想。”
“真是胡思亂想?還是聞到了什麼氣味?”霍妍追問。
“現在這世道,只要說老闆和女秘書就夠搶眼的。”胡銘戈嘴上這樣說,心裡卻在想著那天晚上,因為等不上蓓蓓,一時焦慮而突發的無端猜測。這種猜測又怎麼能說出口呢?
“餘蓓蓓跟你提起過璇璣玉璧的事情嗎?”霍妍認為這個問題是該提出的時候了。
“什麼?”
“璇璣玉璧。”
(未經許可,不得以任何方式複製或轉載本書之部分或全部內容。) (原標題:罪玉(三十七)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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